陆殊泽给了肯定的答复,纪伶也不再说话,等到阿姨将早饭做好端上来后,二人便开始吃早饭。陆殊泽今天有事,叮嘱让管家看好纪伶便走了。
纪伶吃好饭也出门了,轻车熟路的让司机开到了一家甜品店前。店面不大,却透着股别样的雅致,玻璃窗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可爱贴纸,门口的风铃随着他推门而入轻轻响起,清脆悦耳。
因为他身后跟着穿着燕尾服的管家,众人都朝他投来了一个怪异的目光。
这家店里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学生和beta,大都穿着朴素,却没有一个像纪伶这样,身后还带个管家的,一看就身价不凡。
可就这么一个omega少爷,怎么会来这个小小的甜品店呢?
突然,角落里有一个男子站了起来,连忙将纪伶拉了出去。
纪伶在看到白后,整个眼睛都亮了亮,
白却将纪伶拉到了一旁。管家想阻止,纪伶却阻止了管家的动作。
:“你怎么还带了人。”
纪伶悄悄观察着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觉得自己把大师兄惹生气了:“对不起。”
纪伶下意识的道歉,白却不高兴了。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动不动就道歉。”
纪伶的睫毛眨了眨,眼眶又有些红红的。
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自从刚才就有些不对劲。可他不想告诉纪伶,怕又从他的眼里看到惊恐。
可这是任务,他不得不完成任务。
他终于像是豁出去了。
道:“老板要见你,还有五分钟就到。”
话音刚落,纪伶的脸瞬间苍白。
:“要……要见我?”他的声音颤抖,眼眸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
白就知道他会这样,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和纪伶一样,性命都在老板的手里。
纪伶缓了好久,终于告诫自己不许外露情绪,才道:“好,我知道了。”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那李管家呢?陆殊泽让李管家看紧我,他是不会听我的走了的。”
:“这个……”
白也不知道怎么做。于是道:“老板会解决的。”
看着纪伶那有些魂不守舍,白还是有些不忍心。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纪伶没等到老板,李管家却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前,李管家留下了司机和车,
管家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了纪伶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清秀帅气的脸庞,正是纪伶的顶头上司——楚执。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上位者的压迫感。
纪伶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楚执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视着纪伶,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纪伶强作镇定,却仍忍不住微微颤抖,迈巴赫车门打开,纪伶自觉上了车。
等到司机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迈巴赫的车门己经被关上,汽车扬长而去。
纪伶自从上车后便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楚执瞥见他那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车内氛围压抑得令人窒息,纪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他偷偷用余光瞄向楚执,只见对方的脸庞在昏暗中显得越发冷硬,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纪伶更加不安。
车窗外,霓虹灯光快速闪过,却照不亮纪伶心中的阴霾。
楚执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怎么,结了婚也不请哥哥去喝杯喜酒啊?”
纪伶闻言,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雷击中般呆愣在原地。
他抬头,正好对上楚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似乎藏着讥讽与戏谑。车内的灯光昏暗,却恰好映照出楚执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让纪伶心里越发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楚执见状,笑意更甚,缓缓倾身向前,几乎贴着纪伶的耳畔,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说,你是想靠着陆殊泽离开我的掌控?”
楚执虽然是疑惑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肯定的。
:“宝贝,你真不乖!”
楚执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纪伶浑身一颤。他的话语刚落,车内弥漫起一股强烈而霸道的信息素,那是属于Alpha的压迫与占有。
楚执缓缓靠近,纪伶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热量和气息,那信息素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纪伶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无助,他本能地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束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楚执的气息越来越近,纪伶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带着一丝丝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的心跳如鼓,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仍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可他不敢反抗,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西肢僵硬得如同木偶。
楚执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纪伶下意识的想低下头,楚执却伸出手,轻轻捏住纪伶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纪伶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他试图挣脱,却只是徒劳。
楚执的手指微微用力,纪伶的下巴被迫抬高。
喉咙发出细碎的呜咽声,他无助地睁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敢落下。楚执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最终,楚执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恶意与占有:“别想试图逃离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宛如夜色中最危险的暗流。
说完,楚执的头微微一侧,温热的呼吸拂过纪伶冰凉的耳廓,他恶劣地用舌尖轻舔了一下纪伶的耳垂,那而炙热的触感让纪伶浑身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从头麻到脚。
纪伶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他试图闭上眼睛,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但楚执的手指却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首视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那里藏着不容反抗的疯狂与占有。
连绵不绝的信息素充斥着车内,熏得纪伶腿首打颤。整张脸越发红润。
纪伶再熟悉不过楚执的信息素,可每次楚执对他释放信息素准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楚执的唇便贴上了他的腺体,纪伶忍不住的发抖。
良久,他注意到了身下人没有了动静。
楚执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皱眉看着纪伶那张因过度惊恐和疲惫而显得苍白的脸,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显得弱小又无助。
楚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粗鲁地抹掉嘴角残留的银丝,将纪伶随意地丢在座椅上。
车内灯光昏暗,纪伶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楚执有些烦躁。
他想现在就把这个不听话的宠物带回B市,关起来。可这里是A市,是陆殊泽的地盘,只要他陆殊泽想查,随时随地都能知道纪伶在哪里。
他又有些懊悔,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放他回A市当杀手的,他就应该……!就应该……!
楚执一向是个看外表温文儒雅的成功人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他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可那又怎么样呢?正好和纪伶这个天煞孤星相配。
可他现在不得不暂时放弃,纪伶被送到陆殊泽公司楼下,楚执则回了B市,临走前,楚执细细的又盯着纪伶看了许久。
白在回去后,一首有些惴惴不安。他一首都知道纪伶和楚执的关系,可他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敢和在B市只手遮天的楚执抢omega,况且人家omega也不见得就喜欢他。
他既然不能给人家omega幸福,又何必要去招惹呢?比起跟着自己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还不如跟着楚执日日笙歌。
白想着想着,脚步愈发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明明在有的时候还是早上,心情烦躁的他确实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就这么在外面晃来晃去,居然就这么走了一个下午,转眼到了天黑。
夜色渐浓,街灯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孤寂而落寞。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他竟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墙。那墙冰冷而坚硬,白本来就被夜风吹的冰凉的身体此时与墙紧紧贴着,反而不显得寒冷了。
白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手扶在墙上,指尖传来粗糙的质感,疼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他抬头,眼前是一片漆黑,像是无尽的深渊,正吞噬着他所有的光亮与希望。
白犹豫了许久,打算现在就去看看纪伶,毕竟老板办完事情就要走,也不知道伶伶会被送到哪里?
陆殊泽此时正在开会,突然管家一个电话打来,陆殊泽本不想理会,可管家似乎是很着急的模样,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陆殊泽于是接听了电话。
:“少爷,小夫人他不见了!”
陆殊泽皱了皱眉:“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不是让你跟紧他吗?”
:“不是您刚才给我打电话……”
还未等管家说完,陆殊泽就明白了事情的问题所在,他今天特别忙,别说打电话给管家了,就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到底是谁?
:“好,我知道了。”
那边管家在听到自家少爷这淡然的语气,虽然着急,可自己一个管家,没资格管主人家的事情。
电话被挂断,陆殊泽猛的抬起了头,他越想越后怕,总不能人在他的手底下被人拐了吧?
他立马停止了会议,起身准备去找人。
他刚走到门口,又有一个电话打来,是公司前台。
陆殊泽虽然有些不耐烦,可前台一般没事是不会联系他的,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陆总吗?”
:“有事?”
:“有一个omega自称是您的夫人,现在在楼下坐着,他说让我联系您。”
陆殊泽于是更加奇怪了。
:“他叫什么名字?”
:“纪伶。”
陆殊泽终于放下了心,他与纪伶的婚事整个A市也没几个人知道,前台不知道纪伶的名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