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根鸡毛,压死阎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大茂心里冷笑一声,但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

他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踱步到灶台边上,动作自然得就像是饭后溜达。

“三大爷,还是您家会过日子,这灶台收拾得是真利索,一尘不染的。

”他嘴里夸着,手却极其自然地伸了过去,用两根手指,轻飘飘地拈起了那根鸡毛。

“哎哟!”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叫了一声,把鸡毛举到自己眼前。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一嗓子,成功把阎埠贵和阎解成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父子俩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根鸡毛上,心脏不约而同地漏跳了一拍。

“一根鸡毛罢了,大茂哥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阎解成喉咙发干,强作镇定地撇了撇嘴,但端着窝头的手,己经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是吗?只是一根普通的鸡毛吗?”许大茂笑了。

他捏着那根鸡毛,一步一步走回到桌边,首接将它递到了阎解成的眼皮子底下。

“解成啊,你再给我仔仔细细地瞧瞧。”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阎解成的心上。

“你看看,这根鸡毛,跟你平时在院里看见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灭顶之灾般的预感疯狂涌上心头。

他昨晚明明记得自己回来后就洗了手,衣服也脱了,怎么可能还有鸡毛落在灶台上?

这不可能!

他硬着头皮凑过去,眯着眼睛仔细看。

这一看,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根鸡毛的根部,根本不是干净的,而是沾着几粒比灰尘还细小的、亮晶晶的粉末!

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微光。

这是什么东西?!

不等他想明白,许大茂的声音突然之间冷了下来,像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

“三大爷。”他转头看向阎埠贵,脸上那点虚伪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记得您家没养老母鸡吧?”

“那您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您家这干干净净的灶台上,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根鸡毛呢?”

阎埠贵的老脸瞬间僵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那许是……许是风大,从外面刮进来的吧!”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风刮进来的?”

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和轻蔑。

“行啊!好一个风刮进来的!”他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三大爷不愧是文化人,这理由找的就是有水平。”

他话锋猛地一转,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刺向己经坐立不安的阎解成。

“那我再请教请教您这位文化人!”

“昨儿晚上我喂鸡的时候,担心我那几只宝贝鸡大半夜的害怕,特意在鸡饲料里,加了点从厂里弄来的好东西!”

“一种荧光粉!”

“轰”的一声!

“荧光粉”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阎家父子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阎解成的脸“唰”的一下,血色褪尽,变得像一张白纸!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脚往桌子底下藏!

“晚了!”

许大茂厉喝一声,眼神像鹰一样死死锁住了他那双崭新的“力士”牌白边球鞋!

“想藏?”

“你以为还来得及吗?!”

许大茂一步上前,一脚踩住了阎解成想要缩回去的脚!

“阎解成!你偷了我家的鸡,煮了吃了,现在连证据都摆在灶台上了,你还想抵赖?!”

“我……我没有!你胡说!”阎解成惊慌失措地大叫,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荧光粉,我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许大茂冷笑,

“没听过没关系,我让你见识见识!”

他猛地一指,阎解成那双鞋的鞋底缝隙荧光粉末。

“你昨晚踩着我洒在鸡舍地上的荧光粉,跑到这儿来!你敢说你这鞋底上没沾着?!”

“三大爷!”

许大茂猛地扭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己经快要站不稳的阎埠贵。

“您可是咱们院的物资监督小组副组长!”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是打算大义灭亲,还是打算包庇罪犯?!”

“我……我……”阎埠贵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这辈子最重脸面,要是这事儿坐实了,他儿子是贼,他这个当爹的还包庇,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阎埠贵急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就凭一根鸡毛,你就敢污蔑我儿子是贼?”

“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许大茂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好啊!”

他转过身,对着门外大声喊道:“一大爷!各位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吧!”

“三大爷说要证据!”

“麻烦哪位去把三大爷家的窗帘给我拉上!拉严实点!一点光都别透进来!”

“我今天就让大家伙儿开开眼,看看什么叫人赃并获!”

阎解成彻底慌了。

他两条腿肚子都在打哆嗦,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荧光粉?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许大茂怎么会想到用这种阴招?

三大爷阎埠贵到底是经过事儿的老油条,虽然心里也慌得像被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但脑子转得比他那个废物儿子快多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把阎解成都给吓得一哆嗦。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三大爷霍然转身,指着阎解成的鼻子,声色俱厉地破口大骂。

“说!”

“是不是你干的?啊?!”

他一边骂,一边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向门口和窗外,声音大到足以让半个院子都听见。

他这是想干嘛?

他想演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把事情的性质从“偷窃”扭转成“家门不幸,儿子不懂事犯错”,

只要他这个当爹的姿态做足了,许大茂一个当晚辈的,还好意思揪着不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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