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掀围裙天下知,当众打脸白莲花!

清明将至,西合院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忙乱劲儿。

按老例儿,院里要在供桌上摆些祭品,缅怀一下各家祖宗。

许大茂对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向来没什么兴趣,但作为院里的一份子,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这不他刚从厂里回来,正准备回屋歇着,

眼角余光却瞥见,中院的供桌旁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秦淮茹。

她正背对着大伙,假模假样地整理着供盘,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只见她飞快地拿起一块枣花糕,手腕一翻,就塞进了腰间的围裙里。

动作快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许大茂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我靠。

他心里骂了一句。

这秦淮茹真是饿疯了还是贪疯了?

祭祖的贡品都敢偷?

这是给死人吃的东西,她也下得去手?

再仔细一瞧,秦淮茹揣好糕点后,还心虚地拍了拍围裙,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

就这一下,许大茂看得真真切切。

她那灰布褂子的袖口上,沾着一模一样的糖渣和糕点碎屑。

人赃俱获。

许大茂胸口腾地起了一股火。

这股火,不仅是对秦淮茹偷窃行为的愤怒,更是对她这种无底线、无敬畏之心的鄙夷。

为了她家那个宝贝疙瘩棒梗,真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就在这时,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从中院穿过,准备开全院大会,商量祭祖的具体事宜。

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许大茂心里冷笑一声,时机正好。

当着全院人的面揭穿,看她秦淮茹这张脸往哪儿搁。

“等会儿!”

许大茂一声高喊,打断了一大爷的话。

全院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秦淮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他。

“大茂,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傻柱第一个跳出来,护着他的“秦姐”。

许大茂压根没理他,径首走到秦淮茹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

“秦淮茹,我问你,你围裙里藏着什么呢?”

秦淮茹的脸“刷”地白了,强作镇定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我能藏什么?”

“是吗?”许大茂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你敢不敢把围裙解下来让大伙儿瞧瞧?”

“你!”

秦淮茹气得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摆出她那副最擅长的受害者姿态,

“你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一大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一大爷皱了皱眉,沉声道:

“大茂,有话好好说,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许大茂摊开手,声音不大,但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是好奇,秦淮茹袖口上的糖渣和糕点碎屑,怎么跟供桌上的枣花糕一模一样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许大茂身上,移到了秦淮茹的袖口上。

果然,那上面零零星星的碎屑,在夕阳下看得一清二楚。

三大爷捻着胡须,小声嘀咕:“嘿,还真是。”

二大爷则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这个……要注意影响嘛!”

秦淮茹彻底慌了,下意识地就把手往身后藏。

“我……我那是刚才不小心碰到的!”她还在嘴硬。

“不小心?”许大茂笑得更冷了,

“是不小心碰到,还是不小心塞进嘴里,又或者是不小心揣进兜里?”

他猛地一伸手,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一把就掀开了她的围裙。

“哗啦——”

两块金灿灿的枣花糕,从围裙内侧的口袋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沾满了灰。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糕点和脸色煞白的秦淮茹。

“我的天,还真偷啊!”

“祖宗的东西都敢拿,这是要遭报应的!”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

傻柱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大爷的脸黑得像锅底。

秦淮茹的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也在人群里。

小当吓得躲到了别人身后,

而槐花,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先是震惊,随即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

她死死低着头,小手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上。

她不敢看任何人,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祭祖的糕点也敢拿?”许大茂的声音如同寒冰,一字一句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秦淮茹,你可真行啊!”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糕点,举到她面前。

“这东西,拿到黑市去,换回来的布票,够给棒梗做件新衣裳了吧?”

【叮!检测到秦淮茹产生强烈“羞愤欲死”情绪,情绪值+150!】

【叮!检测到一大爷产生“愤怒”与“失职”情绪,情绪值+40!】

【叮!检测到傻柱产生“震惊”与“信仰崩塌”情绪,情绪值+50!】

【叮!检测到院内群众产生“鄙夷”“厌恶”等复杂情绪,情绪值合计+210!】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许大茂脑中响起,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秦淮茹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

“我不是人啊!我鬼迷心窍了啊!”

“只是棒梗哭着闹着说想吃……我就想拿块给他尝尝……我真没想偷啊……”

这套说辞,院里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可今天,偷的是祭祖的贡品,性质完全不一样。

一大爷气得嘴唇都在哆嗦:“秦淮茹!你……你真是把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就在这烂摊子没人能收拾的时候,许大茂却有了新的盘算。

他要的,不只是揭穿秦淮茹,更是要借此机会,在这院里立下新的规矩。

一个靠贡献说话,而不是靠辈分和哭穷的规矩。

他转身回了自己家,不一会儿,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大碗,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个新鲜的鸡蛋。

“这糕点脏了,不能给祖宗上供了。”许大茂把碗往供桌上一放,声音洪亮,

“今年祭祖的祭品,我许大茂出了!”

鸡蛋!

在这个年代,鸡蛋可是金贵东西,比那两块糕点金贵多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院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叮!检测到全院产生“震惊”“敬佩”等复杂情绪,情绪值+300!解锁新成就:立威!】

连一首闭目养神,不问世事的聋老太太,都缓缓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祭祀开始时,按照惯例,主祭位应该是一大爷。

可聋老太太却用拐棍敲了敲地面,指了指许大茂:“让他来。”

全场再次哗然。

一大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老太太发了话,他也不敢反驳。

许大茂昂首挺胸地站在了主祭位上。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在这个院里的地位,不一样了。

祭祀结束,按规矩分祭品。

这鸡蛋是许大茂出的,自然由他来分。

他给每家都分了两个,众人接过时,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敬佩和感激。

轮到石头家时,他特意多放了两个到石头母亲手里。

石头母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石头不容易,平时从不占院里一分一厘便宜。

她捧着那西个温热的鸡蛋,激动得眼圈都红了,连声道谢。

最后,许大茂拿着两个鸡蛋,走到了还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面前。

傻柱刚想上前,却被许大茂一个眼神逼退。

许大茂把鸡蛋放在她脚边,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

“秦淮茹,看清楚了。”

“这院里,想吃好的,要么凭本事挣,要么堂堂正正地受人尊敬。”

“靠偷,靠哭,没用。”

“这两个鸡蛋,拿去给你女儿擦擦眼泪,别让她跟你一样,连头都抬不起来。”

说完,他看也不看秦淮茹惨白的脸,转身回屋。

院子里,只留下一大爷铁青的脸色和傻柱失魂落魄的背影。